|
酒店經紀
發表於 2011-8-31 07:10:45
席婉麗保養得當,身材如少女般苗條,臉上有種“萌”的表情。她留著披肩長發,純純的樣子像不經世事的小姑娘。正是這種“萌”,讓她對感情上的事“拿他沒轍,當初看中了他有責任感,顧家,哪知道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依然顧著那個家!”
最淡定的正妻
離婚后,我沒什么愛好,就喜歡去小區麻將室里打打牌。最近又添了堵心的事,打牌成了鎮痛劑,讓我暫時可以忘卻煩惱。
手氣正好時,正軍到麻將室找我。我抬頭看了他一眼,竭力讓自己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正軍見此,放心地走到另一桌開始酣戰。雖然隔得有點遠,我卻心神不寧,接連放了幾個沖。麻友們都會心地笑了:“專心打牌啊!別走神!不然,錢都跑出來了!”
正軍聽到這話,又扭頭沖我一笑。我有些惱怒,用力地將一連來了三次、又被我丟了兩次的麻將牌一頓:“還來?你再來我再丟,我就是不要你!”說完這話,我示威般地看了看正軍。正軍拍手大叫:“和了!”根本沒聽到我說話。我的示威之舉頓時被喧鬧的合麻將聲淹沒了。
“婉麗!你也在這里打麻將啊!”心緒難平時,一個清脆的女聲響了起來。我抬頭一看,心里咯噔一跳,臉也紅了,暗暗叫苦:怎么又碰到了她?
那女人年約五旬,樣貌中等,她走到我旁邊,熱情地向我打招呼:“婉麗,你吃了沒有?”
“呵呵,您也來打牌?”我不敢不理她,也和她打著哈哈。她倒沒有再問,而是找了個位子坐下來等候牌友。
我再次偷看正軍,他若無其事地打著牌,仿佛對那個女人的到來根本不以為意。我、正軍、那個女人分坐三張桌子,滿腹的心事都被稀里嘩啦的麻將聲掩蓋了。
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是正軍的妻子秀蘭。我是正軍的外室,是正軍在距秀蘭家步行不足15分鐘路程的地方安的另一個家。換而言之,我是正軍的愛人,是個小三。
我當小三的時間可不算短,整整12年。自從離婚后,我與正軍的事便處于半公開化,幾乎正軍所有的朋友、同事都知道我們的關系,包括正軍的妻子秀蘭。秀蘭曾多次與正軍參加婚禮,每一次,正軍攜我同往,都是坐在我旁邊,秀蘭坐在離正軍很遠的酒桌上。我和秀蘭居住的地方不遠,所以時常能在超市、馬路上,甚至麻將館里相遇。每次見面,秀蘭都會熱情地與我打招呼。如果碰到正軍也去了麻將室,為了湊角,秀蘭會拉著我、正軍三個人在一張桌上打麻將。等到快要散場時,秀蘭會很自覺地先走,“你們年輕人打完牌愛吃夜宵,我就先回去了。”
她故意先離開,免得正軍為難,也給我留面子。于是,在外人眼里,不鬧不刁難的秀蘭是個寬容大度有氣魄的妻子,也是天底下最傻的妻子,以為我和正軍是清清白白的朋友關系。然而,秀蘭曾在她家床上找到過我的長發,正軍身上會時常出現指甲抓痕……這些都表明秀蘭知道我的存在。我只能說,秀蘭是天底下最聰明的妻子!可以拿奧斯卡金獎的演員!有用時間來拖垮小三的耐心,和不動聲色獲取最后的全面勝利的謀略!
現在,我就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恨不得給秀蘭打電話,求她將丈夫領回去!我再也不想過人前演戲的日子了!
絕對的平均分配
與秀蘭的淡定相比,正軍對我和秀蘭的態度是絕對的平均分配。
12年前,我離婚之后,大我12歲的同事正軍便正式向我表白,他一直很喜歡我,希望下輩子能有照顧我的機會。正軍告訴我,妻子秀蘭比他大2歲,年輕時,他一時沖動,和秀蘭偷嘗了禁果,然后奉子成婚。“實際上,我與秀蘭個性不和,兩人在一起說不了兩句話便喜歡動手打架。我早就向她提出了離婚。”
正軍還告訴我,秀蘭生完孩子后患有嚴重的婦科病,這些年來,他們一直沒有夫妻之實。盡管秀蘭很會做生意,是家里的主要經濟支柱。但是,多年來,正軍感覺自己在秀蘭面前抬不起頭來,總想著離開秀蘭。如果不是心疼兒子,給兒子一個完整的家,他們早已分手。
我對正軍的印象也很好。正軍在單位里雖然沒有實權和職務,卻是個很有能力的人。用武漢話說,他“混得蠻開”。平時我身體不舒服,想休息一下,正軍給我的頭打聲招呼,很快就能批假。我媽生病住院,他熱心地幫忙找主治醫生,動用自己的關系網替我媽找床位。我弟弟家要裝修,剛放出風,正軍便替我弟弟找了一個信譽好、做工佳、收費低的裝修隊。對一個離異獨自帶著孩子的女人來說,能在保險絲燒壞時,第一個趕到家里立即修好電路的男人無疑就是能替她遮風擋雨的大樹。
于是,我答應了正軍,和他交往起來。我知道自己是個理虧的第三者,也知道正軍并不是最適合的結婚對象,因此,我從不催促正軍離婚,更不愿將這件事捅到秀蘭那里。我只是默默地享受著正軍對我的好。
交往幾年后,見我一直在外租房子時常搬家,正軍很心疼我,便利用自己的關系,在他家附近以極低的價格買下了好地段的房子。當時,我很猶豫,擔心以后碰到秀蘭不好。正軍讓我不用擔心:“放心吧,就算遇到了也沒什么。”
我戰戰兢兢地住了下來,沒想到果真如正軍所說,秀蘭對我的出現似乎不以為意。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朋友的婚禮上,正軍大大方方地介紹我:“這是我的同事。”然后,正軍和我坐在一起吃飯,秀蘭毫不在意地坐在另一桌。
因為正軍上兩天班休息兩天,上班時,他必須呆在單位。剩下的一半休息時間,正軍完全遵照平均分配的原則,在我這邊過一天,第二晚就會呆在秀蘭那邊,如果碰巧有事在一邊耽擱了一晚,下一個休息日,他一定會公平地補回去。我常笑著說,正軍像皇帝,有東西二宮,“東宮一天,西宮一天,你倒是很會過日子。”
面對我的取笑,正軍依然故我,不偏不倚。這樣一來,我、正軍、秀蘭竟然多年未吵未鬧,三人行的日子過得波瀾不驚。
進退不由己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的眼角也長出了魚尾紋,我害怕自己一輩子就這樣沒名沒分下去。2010年,我向正軍提出了結婚的要求。正軍對我吐露了實情:“兒子正談對象,馬上就要談婚論嫁了。我這時離婚,對方會怎么想?我不能為了自己,耽誤了兒子的終身大事啊!”
他說得合情合理,我是小三,破壞別人的家庭本來就理虧,哪能理直氣壯地要求他離婚呢?再說他給了承諾,我就有希望。于是,我和正軍之間又平靜了幾年。在這幾年里,正軍依然和從前一樣,絕對的平均分配。對我的女兒,他視如己出,要求她叫他“爸爸”。女兒這么大了,只要向他撒嬌,要求他去接她放學回家,不管在哪兒,只要有時間,正軍一定會開著車接女兒回來。我這個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他都熱心幫忙,該出力的出力,該出錢的出錢。小區里其他不知情的鄰居一直以為正軍就是我的老公,我、女兒、正軍是重新組合的一家三口。
對另一個家,正軍也是全力以赴。秀蘭摔傷了需要人照顧,他不僅幫忙聯系醫院,還盡心盡力地照料。兒子結婚裝修婚房,他便一直住在那邊,全程監工。而我,看中的就是他的責任感,對他的舉動,我頗有些無奈。
這兩年,正軍的兒子也結了婚,生了子,我見他那邊的家忙到了頭,便再次提出了結婚。正軍卻覺得“你現在不是過得很好嗎?為什么非要結婚證?我們倆將來共同將姑娘撫養成人不是很好嗎?”
我勸說他離婚,并表明,他離了婚一樣可以照顧那個家,我不會吃醋的。可是他想了想,仍然覺得不妥:“我不想給兒子帶來不好的影響。”
見結婚無望,我便想到分手。然而,一聽說我要離開他,他便流淚,跪下來求我。我收了他的房門鑰匙,叫他以后不要過來。過不了兩天,門外就響起了他的聲音。我擔心鄰居們知道我們的事情,又不得不開門。如此一來,正軍又有了留下來的理由。
我想重新開始生活,試著接觸其他男人。正軍一聽說便不樂意了,他質疑我對他的感情。我被逼得無法,只得退而求其次,要求他不離婚,只需要每晚住在我這邊,把這邊當成真正的家。可是,正軍仍然不同意。我現在進也不能,退也不能,真的只能求秀蘭將他領回家了。 |
|
|
|
|
|
|